他修长好看的手拿走了我面前的酒,然后熟练的在桌角一磕,撬开了瓶盖。这架势这人也没少喝过酒啊!
我看着他神色淡淡的眉眼,心里惊讶的同时也有些小激动:这算不算英雄救美。
我慢慢摸上了手腕上刚刚被他攥住的地方,他手掌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上面,挺烫人的。
既然王总诚心邀请,他举了举手里的啤酒,随后我竟然看到他勾起唇笑了笑,
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:今天我们俩一定要喝个尽兴!
之后,我就见证了贺州晨怎么面不改色的灌下了八瓶啤酒,后来他还招呼服务员换了白的,还直接跑到已经大舌头的王总身边,坐着跟他喝,一边附和他吹牛逼,一边给他杯子里续白酒,自己倒是没喝多少了。
期间跟我的目光对视,贺州晨朝我挑了挑一端眉,眼神嚣张又骄傲,跟印象冷淡的他大相径庭。
不会喝醉了吧?我单手托着脑袋,百无聊赖的吃着桌上的蔬菜。
看那个30出头的男人哄着那头猪喝酒,最后以猪被灌醉趴在桌上结尾,贺州晨脸上的笑容立刻收回,起身后嫌弃的拿纸,擦了擦自己拍过王总肩膀的手。
走吧,他朝我招了招手。
我转身拿包,还有他喝酒的时候脱下的西装,起身跟着他离开。结果刚走一步,他又拉着我转了回去,重新站在了王总面前。
他刚刚逼你喝酒,太坏了,要不要踹他一脚?
大哥你在说什么,我惊讶转头,跟他一本正经的目光对上。
这人好像没开玩笑,我沉思了两秒,最终想好了回答:我能踹两脚吗?
贺州晨这次是真的笑了,笑的特别憨,嘴边的小酒窝像是成了醉人的酒,扶下身凑到我面前,小声道:那我也踹两脚。
这人肯定是喝醉了,我微微后退半步拉开距离,手臂上还搭着他的西装,语气带着几分兴奋:现在就踢?
嗯、说着,他直接一脚踹在那老男人的肩膀上,把他直接从椅子上踹了下去。老男人哼唧了两声,没什么反应,我刚刚提起的心才落下,同时走上前狠狠踩在他的手指上,还有一脚我踩在了他的小腿上。
贺州晨跟在我身后踩了他的小腿,然后又蹲下,把他裤子上的灰拍了干净,嘴里还嘟囊着,得把灰拍干净,不然明天会被发现怎么回事。
大老板,这一点都不符合你高冷面瘫的人设呀?
后来我合理怀疑,我敢跟他杠的一个很大原因是,他这次在我面前的人设崩塌。
走吧,他起身朝我笑了笑,我正了正点头,乖乖跟在他身边,走出来酒店,同时不忘跟服务员说,里面还有一个醉酒的老板,让他注意。
因为贺州晨喝酒,于是我开了车,路上他端正的坐在副驾驶上,格外认真的直视前方路况,给我笑的不行。
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,他突然转头望着我,你以后…
嗯?我朝他偏了偏脑袋,表示自己在认真听。
不要喝酒了,你的胃并不能喝了。我惊讶的看向他,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浅色的瞳孔里,那里以往是冰山,此刻却仿佛藏了夏日的第一抹晨曦,温暖又舒适,混着车窗进来的晚风让人无端心动。
我舔了舔唇: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?
贺州臣偏过头,合起了眸,不再理我。独留着我在晚风里独自心动,但是后来我真的没有再喝过酒,顶多只是一小杯,只不过我的心动也仅仅止于此了,我不会将一颗莽撞的心动当做爱情,更不会主动告白,也不会沉溺于他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术里。
有些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,而且有句话怎么说: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泪!谁知道面前这个人呢?
啊!抱歉,我没注意到他给我改了。我从回忆里拔出思绪,对服务员抱歉的笑了笑,服务员点了点头想离开。我却跟了一句:啊,对了,他是我老板,不是男朋友,您误会了。
话音刚落,对面的贺州晨将咖啡杯放在了桌上,茶杯与玻璃碰撞出了刺耳的声音,我装作没听见,一口把牛奶喝了个底朝天后直奔主题:
你太爷爷这事你打算怎么办?
贺州晨浅色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我。
不说话?
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,老板!
他垂下眸,神色淡淡,不再看我:我带你回老家给我太爷爷上坟。
我?